老樣子的。

 

 

 

1.看護

 

 

  阿奇波爾多醒來的第一眼,映入眼簾的是認真端詳著他的點滴袋的利恩。

  喉嚨乾的像是被狠狠被烙鐵燒灼過一般,他試著想出聲,卻只聽到聲帶震出粗嘎刺耳的聲響。注意到床上人的醒轉,坐在床邊探望椅上的利恩朝男人湊近他那常年毛毛躁躁的腦袋。

  「報上你的姓名與所屬,入隊編號。」

  這是連隊裡用作識別閒雜人等的標準盤問法,隨著連隊掃除渦聲勢的壯大,開始有不肖人士意圖利用他們的名氣在老百姓間討些便宜,入隊編號僅繡在分發制服的內袋供人追查。如果是外人一被這麼問到,多的是第一時間無法反射性回答被識破的案例。

  「阿奇波爾多,A中隊副隊長,編號AXXXXXX,話說小子,看到敬愛的師父歷劫歸來,最起碼也先送上杯水吧?」他沒好氣的說道。

  「我得先確認你是不是魔物變的,順便看看有沒有撞壞腦袋。」雖然嘴上頂撞,但利恩還是轉身替他斟了杯水,阿奇波爾多因久未進食,只吊點滴打營養劑的身體還很虛弱,於是紅髮少年傾身調整病床側面的轉輪把他的上半身直立起來。

  乾裂的唇湊上水杯的瞬間一陣腥甜順著食道進入他的胃袋,他不知道原來水竟是這麼甘美的事物,但轉念想想大概是水和著血絲被他吞入喉嚨的關係。一杯水很快地就見了底,而利恩也迅速地幫他補充上新的水源。

  周圍望出去一片慘白,空氣中彌漫著刺鼻消毒水和淡淡藥品的味道,他推敲這裡大概是訓練所的醫護室。依稀記得自己在出任務時因情報錯誤被大量的魔物包圍,在彈盡源絕之際支援的另一中隊恰好趕上。

  他雖然因為嚴密的防護射擊而未有受太多外傷,但是持續熬了幾個夜守夜,精神上的緊繃與沒有糧食的飢寒交迫一次性爆發,於是發高燒倒下的他被送進了這裡。  

  「我睡很久了嗎?」

  「整整三天,還一動也不動。我原本都想說要是你再睡下去,要趁醫護官不注意直接拿一針毒藥打給你死算了。」紅髮少年語氣像是在開玩笑,平淡地彷彿在與他談論今日的天氣會下雨,但實質內容兇狠地讓人心驚。

  少年在面對他時總是在坦率的表層安插彆扭,光是看那漂亮眼睛底下的黑眼圈就知道少年這幾天都沒有睡好,可能是隨時驚醒察看他有沒有醒來跡象所致。

  「好,好,我很高興我不用死了。小子,過來。」他使勁抬起還插著留置針的右手臂,作勢欲拍拍少年的頭頂。

  「…大叔你耳朵有問題嗎?我剛剛說要殺死你哦。」利恩枕著手趴在他的病床上將聲音全悶在被單裡,他用手指纏繞起一縷豔麗的髮絲,紫紅色如石榴果粒的頭髮比起上次見面時又留長了一些,看來不消兩、三個月就會垂過肩膀。

  「因為我知道那是你擔心的意思。」男人瞇起眼睛,被擠出皺紋的眼角帶著笑意。

 

 

2.不論何時都是最美的你

 

 

  瑣碎的水聲在休息室的空間內迴盪著,伴隨著如蚊蚋般細密的呻吟。

  阿奇波爾多碎吻著少年白淨的胸膛,為已經淡化的吻痕重新印上新的所有權,訓練生制服的釦子被全部解下,他一邊落下啃咬的痕跡,一邊逗弄著粉紅如紅櫻的胸前飾點,用雙唇輕輕夾著佐以舌頭舔舐,偶爾用力吸吮發出刺耳啪囃啪囃的咂嘴聲。

  象徵紀律繫得安好的皮帶被拆開抽出,他抬高少年線條還險柔嫩的雙足將長褲褪下,在把大腿壓向胸前時偷咬了膝蓋一口。侵略逐漸移動向下,像是船通過雙腿間夾起形成的小岬,他用嘴隔著底褲含弄那幼小的分身,利恩大大打了個哆嗦。

  「會冷嗎?」利恩微啟著唇喘息,搖了搖頭表示沒問題。下體被刺激的小芽頂端分泌出前液,黏黏的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但更多的困擾是阿奇波爾多的泰然自若, 讓他羞恥地不知要看往哪裡。自己最貼身的灰色布料被他自己的傑作與男人的唾液弄得滿是淫穢的水漬痕跡,那條內褲看來等下是不能再穿了。

  「哈 啊...啊...阿奇...褲子、把褲子脫掉。」光是要不結巴講出自己的請求就讓白皙的臉龐輕易地染成緋紅色,男人照著他的要求把溼透的灰短拉下卻不是整個脫去,只是剛好掛在單側的腳踝上。下體全空讓他感覺涼颼颼的,阿奇波爾多坐在床沿,而他努力地張開腿跨坐在男人身上。休息室內常備有醫藥箱,男人粗大的指節正沾著大把的傷創膏藥擴張他的身體。

  少年在手指入侵時使力讓後穴多張開些,在手指要離開時向內側收緊,像是戀戀不捨它們的離去。阿 奇波爾多感到溫暖的縐折內壁似乎比往常任何一次都還要更努力迎合他的侵入,利恩緊閉雙目,他舔舐著紅彤彤的臉頰,不時湊上結合又分開的嘴唇吞入少年的嗚咽,他愛憐地安撫著少年因試圖習慣異物感而皺起的眉心,在間隙偶爾會張開露出的酒紅眼眸漾著一層霧氣,像是漂亮的玻璃糖球。

  他變換目標吻著利恩的額際和眼瞼,手下不令他放鬆地又追加了一根手指,兩指向著對側拉開,第三指又刻不容緩地從中間擠入,利恩幾乎是軟軟地掛在他身上,把頭埋在他的肩頭裡跟隨著他的手指動作輕輕的悶哼。

   「吶... 利恩,自己坐下來。」阿奇波爾多的聲音幾乎是用氣音吹在耳邊,因為情事而變得更加情色低沉的嗓音很快地讓少年已經暈淘淘的大腦更加無法思考,他順從地將單手搭在面前男人的肩上,一手往下摸索去拉對方的褲拉鏈,他們從沒試過這個體位,男人的昂藏從內褲間彈出就抵在他的後庭入口,掌間的質量存在感實在是太強, 讓他握著也不敢,縮手也不對。

  阿奇波爾多看他沒動作又催促了他一次,平常對方喊他總是小子、小鬼、小混蛋的沒一句正經,但只有這個時候會直喊他的名字,低低的哄他、求他,不厭其煩的重複彷彿那兩個字是世界上最令他著迷的字彙。

  即使早就知道接下來要進行的行為會有多痛、心臟節拍會因此加劇,好像高興得會直接死掉一樣,他還是會說這是他在性愛中最喜歡的一部分。

  男人把手指撐在窄小的穴口兩邊把內側拉開,性器的稜狀部領頭被粗暴推入炙熱窄小的內裏,有重力協助的關係,即使利恩一面疼得落淚一面還是努力地把他的碩大節節吞入體內,但是在進入到半端時卻怎麼都不得其門而入。

  「不行了、呃...呀,阿奇...」
  
  「幫幫我。」

   手足無措的利恩哭紅了眼,他在少年啟口求救的瞬間吻住他,扣著纖細的腰隻就是挺入到最深處,小小的軀體弓起背反射性地掙扎,他緊按住少年的後腦杓索吻,舔著門牙後的突起區域分散對於疼痛的注意力。堅挺的硬物推開緊閉柔軟的黏膜刮著腸壁,每一下的頂弄都輾壓在前列腺上,敏感點被無間斷刺激,爆炸般襲來的快感讓利恩起初只是痛苦的呻吟也越發甜膩。利恩學習之快速快得令他咋舌。被以不同往常的姿勢入侵,在他身上的孩子一開始還只是用手指甲驚慌地刺著他的肩膀,但很快地就會隨著他的侵略款款搖擺,找到能讓自己舒服的位置。

  他把利恩推倒在床上加速抽插的動作,少年沉浸在快感中迷亂的表情由上而下一覽無疑。離讓人癲狂的高峰越來越近,但利恩卻在他欲傾身吻他時用手臂遮掩住自己。
  「嗚...不要...這個樣子。啊啊...不要...不准看。」

  利恩的樣子不若以往,他暫緩了身下的動作把少年無力的雙手拉開,後邊僅長度出問題的地方還可以修,但被剪得像是狗啃的瀏海散在頰旁實在是沒得救,大大露出少年平時被蓋住的光潔額頭,讓平時總是一臉痞態的少年竟顯得有點乖乖牌傻氣的樣子。

  「不會的,利恩,這樣很漂亮,乖,不騙你。」

  完全知道愛面子的少年此刻顧忌著什麼,他低頭笑著在那溼漉漉的額頭上烙上自己的印記。

 

 

3.森林深處裡的小憩

 

 

  被帶回大概是對方住處的木屋,成年公羊先是把髒兮兮的幼狼趕到盥洗間洗澡,沒有適合尺寸的換洗衣物所以他乾脆地拿他自己的衣服權宜使用,換完衣服發現襯衫 的肩線大幅超出掛在手臂上,把袖口反摺好幾摺後勉強堪穿,但長到可以包住整個腳掌的褲子就算繫緊了皮帶還是鬆垮垮的,他只好放棄。

  公羊趁空檔到廚房在火爐上添了只鋼杯加熱羊奶,走出來時剛好看到換洗完畢的利恩。白皙修長的裸足上有幾道明顯的擦傷,少年尚險稚嫩的渾圓線條露了個大半在外頭,沒有擦乾的尾巴在木頭地板上留下大小不一的水漬,不合尺寸過長的襯衫只是象徵性掩住下體,他促狹地看著小紅狼不安扯著袖口往窗戶外頻頻偷瞄的無措模樣。

  「換好啦,這個給你喝。」公羊將手上的馬克杯放在桌上,裡頭裝著散發香純味道的溫羊奶。

  「放心,不會吃你的,畢竟羊是吃素的嘛。」

  利恩死死盯著開著玩笑、明顯是對他釋出善意的『森林中的怪物』,漆黑色剪得俐落的髮,橫瞳孔的眼睛是像蜂蜜一樣的琥珀色,山羊種特有看來就挺扎人的鬍子極明顯,以及向上捲曲富含殺傷力與攻擊性的大角。

 「沒加蜂蜜的我才不喝...」習慣性地回話,紅毛的小狼才察覺到自己好像做了什麼得寸進尺的要求,這裡終究是不知名山羊的地盤,雖然對方說不會吃自己,但或許惹他生氣仍得挨上一頓教訓。

  但讓利恩鬆了一口氣的事,公山羊看來沒有發怒的跡象,他只是搔了搔耳朵碎唸著『小孩子要求還真多...』一面起身認命地找起糖罐。

  「我這裡只有砂糖,可沒有蜂蜜那種高級的貨色。」小腦袋裡還在不斷盤算著趁隙逃走,利恩被突然回頭走到他身邊搭話的公山羊嚇個正著。

  看來暫時是走不掉了。

  嚐試忽略掉對面直射過來審視自己的眼光,利恩坐在椅子上擺動著腿,小心翼翼啜了一口端在手上的羊奶。

  砂糖的味道,竟比蜂蜜還甜。

 

 

4.Stay night fate

 

 

  眼睛睜開前他先是聞到了食物的味道。

  被輾磨地細碎,咖啡豆的濃郁混合著牛奶的香醇,勾著他淨空一整天的肚子鼓聲大作。 

  而後阿奇波爾多張開了眼睛。

  眼前的景況令他感到有點不可思議,他看著身分應是他徒弟的紅髮青年在他的房裡恣意使用隊裡配給給他的資源。小型加熱爐上還冒著火,燒開的水冒著大量蒸汽,噴發的高熱水珠使茶壺發出嘟嘟嘟的聲響。他的衣櫃是打開的,裡頭的內容物全被抽出來隨意丟在不遠處的椅子上,而裡頭被千挑百選出的那一件正好就穿在利恩身上。

  要說是『穿』也不太正確,對於衣著打扮一向隨性的他的小徒只不過是把他的襯衫套在身上,上排的釦子大開,象徵性的扣住中間幾顆,而過長的下襬僅僅只是遮掩到腿根附近的區域。

  白皙惹眼的大腿大方展露它們的存在,讓他不禁將眼睛閉上思考起這裡是否仍在夢中,他才會有機會見到此等絕景。

  手上握著男人的鋼杯,利恩發現阿奇波爾多摸索著下床的動作。睡亂的黑髮一邊翹起像極了某種動物的角,一副睡眼惺忪,半點都沒有平時連隊裡受人尊崇的神射手該有神氣的樣子。

  「我睡了多久?」

  「兩個鐘頭。話說哪有人做完第一件事是倒頭就睡的,有夠差勁。」原本嘴角還牽著笑意,但憶及男人稍早作為讓利恩又皺起眉頭。

  「對了大叔,這個先借我穿,不然我沒臉回去。...少擺出那種無辜的眼神,而且你的櫃子裡只有這件菸臭味沒那麼重!」傍晚剛結束任務回來不由分說地就被推倒在床上,連上衣都沒脫就把人按著吃乾抹淨,先醒來的青年才發現到濺出來體液乾涸的結果是把制服弄髒得一蹋糊塗。利恩一面咕噥著抱怨,一面又使勁吸了口咖啡牛奶,用力地像是這一口是吸咬在男人身上一樣。

  乾脆哪一天你就死在尼古丁煙霧裡算了。紅髮的青年氣鼓鼓地道。

  無視掉利恩這種說出去不只不尊師重道還大逆不道的發言,阿奇波爾多起身從後頭迎上攬住青年的腰際。他知道自己的徒弟從來對他就只是口頭貧嘴的抱怨,並不是真的有惡意的意圖,他也從來就沒放在心上過。所以他現在才敢盡情抱住眼前那心情極壞、比自己稍稍小一點的年輕軀體。

  他輕輕用下巴抵住利恩的肩頭,剛邁入青年階段的利恩尚殘留著些許少年時期的青澀,比起過去抽高許多的身形讓他們間的距離拉近不少。從細碎的紅色髮絲零碎直視那露出大片美好的頸子和胸膛,上頭明顯布著點點還來不及消退的紅瘀痕跡。

  這孩子是他的,從裡到外。

  「...你加糖了?」抖動的鼻尖嗅著懷中人的味道,還殘留著些許溼潤觸感和肥皂的鹼香證明青年剛洗過澡,融合杯中物奶類的溫潤透著花草的芬芳,與纏繞在他身上的喧囂完全不同。

  相當不錯的味道呢。男人低低地稱讚,深深吸了一口讓香氣再次充滿鼻腔,像是他平常享受吞雲吐霧的快樂般。

  「黑咖啡我喝不下去...呃、等等大叔你幹嘛?」

  男人的發難嚇得利恩把喝乾了的鋼杯落在地上,柱狀的金屬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發出刺耳聲響,對方的雙掌自下襬探入撫摸起他的腹部,粗糙的手指滑至腹正中的凹陷,一手對著肚臍小孔不斷畫著圈,另一手則繼續上爬按住他的乳頭拉著、捏著,強烈的刺激讓青年脹紅了臉。

  情事結束還未隔許久,仍處相當敏感的身體輕易地被帶起快感與愉悅的記憶。他的雙腿發顫,察覺到男人那讓他忘我哭泣無數次的燙熱就直抵在後頭,沒有任何布料的阻絕使溫度的傳遞更加清晰。他試著想把大腿收攏,卻適得其反地將男人的欲望夾在腿間夾個密實,毫無死角的尷尬。

  「我可得在門禁前回去,不然教官會查房...啊咿...等等,那裡不可以!」利恩咬牙忍住飄逸而出的呻吟一邊對著阿奇波爾多發出形同無力地嘶吼。

  後者輕笑咬上他的耳朵,「我知道你得回去,所以不會做到底的你放心。」與手上進行挑逗的動作完全相反,阿奇波爾多試圖展現他的誠摯,他屈指摳弄隱藏於緊繃股間中的穴口,裡面還維持著濕熱與柔軟,絞緊的內部彷彿貪婪地吸吮著他的手指,無言訴說渴望著疼痛與疼愛。

  「其實我一開始以為你穿這樣是...誘惑我嗎?印象中前一陣子在風化街還滿流行的主題、男友襯衫什麼的?還是我誤解了?」

  這個,禽獸大叔!

  利恩認命地伸手扳過阿奇波爾多正忙碌啃咬他肩膀的頭顱,堵住那張不知道接續還會說出多少讓他害羞話的嘴。

  男人就著他夾緊的大腿抽插磨蹭,手指持續按壓埋在利恩身體裡的前列腺,高潮的時候青年的腦袋裡一片空白,他完全拒絕去認知他只靠後面被撫慰就射出來的事實,但現實卻像是怕他不夠清楚似地,股間黏膩雙倍的觸感沿著大腿緩緩滑下,些許還啪噠啪噠地落在地上。

  還有出自他體內的那部份弄髒了身上的襯衫。

  「...這樣我怎麼回去?」原本就是因為制服弄髒才找出來的替代品,眼下卻同樣變得無法使用,阿奇波爾多望著平緩呼吸後的利恩危險地瞇起眼睛,理虧到自己闖禍的事實。

  「弗雷特里西那邊我會替你解釋。」別氣,乖,嗯?舔去掛在潮紅眼角的淚滴,他在利恩頰上落下幾個安撫性質的吻。

  反正依他下身精神亢奮的程度,他們的夜晚看來還無法就此結束。

 

 

5. Rain stop, not saying goodbye

 

 

 

  巨大的塔之守護者滿臉錯愕,在露臉的瞬間化作大量的沙塵,週遭曠野的景象開始扭曲分裂,而後他們像過去數不清多少次一般被送回原本塔中的房間。  偌大房間失去它驕傲的主人,只餘下紅色的大寶箱在房間正中央彰顯曾經的輝煌令人倍感寂寥。

  聖女之子踏著細碎的腳步開啟箱子,檢視著本回探索的戰利品,讓他們一路吃盡苦頭的箱子怪物現今被安穩封印在卡片裡邊,是一只藏藍色的法櫃,聖女之子小心翼翼地將卡片收入懷中,即使每回能取得的數量稀少,但這每一枚怪物靈魂往後都將化作他們通往復活的材料。

  這次的收穫似乎格外豐碩,除了怪物卡片外,箱子裡還躺了件黃橙橙的衣物,阿奇波爾多將狀似素料材質的布挑開,發現是件連帽的雨衣。

  暗黑塔是個奇怪的地方,他們一行人踏入此處探索塔主的蹤跡不少於百次,但不知怎的,每次進入這個地區總會碰到下雨。有時候是細密的小雨,有時候卻是如颱風般的傾盆大雨,每次去、回程免不了他們都得接受成為落湯雞的洗禮。

  「這次交換的情報頗有價值,所以才能不費相當大氣力就打倒魔物呢。」

  艾茵慣例步在最前,獸頭楊杖上掛著照明用的小燈,一小圈的溫暖火光散在石砌的台階上,將向下通往入口的螺旋階梯照得燈火通明。

  「方法安全是安全,可是總覺得有點無聊呢。」

  「能平安度過就是最好的吧小子。」

  「可是我完全沒上場的機會耶,在後方待命到都快睡著了。」

  「你沒上來才好,那個塔主女打量人的眼神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你其實想說打量男人吧?就像伯恩哈德形容的那樣...」

  階梯濕滑的緣故他們不宜走得很快,他們仍穩健逐步離開這片區域。利恩和阿奇波爾多墊在聖女之子之後聊著方才進行的戰鬥,拌嘴像以往一樣沒停過。

  這樣平靜的日子是何時開始化為日常的呢?他們大概自己也無法說明。阿奇波爾多想著。

  經歷過太多的風風雨雨,他們才體悟僅是像現在這樣與對方平常地互相嘲諷、對練、依偎、接吻...等等,在生前竟像是作夢般才會出現的美景。從利恩孩童時期到人生的最後,他們大半的時間可說是聚少離多,卻又極霸道地在雙方的生命裡佔據極重要的地位,牽扯勾拉著對方的靈魂,像是即使到了死後也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

  『阿奇...看來除了血脈外,果然還是有什麼存在我們之間的。』

  生物般蜿蜒匍匐在枕頭巾上的紅髮如同他們的血液一樣艷紅,他碎吻著喘息連連,連話都說不穩的利恩,而後在床板上激動地再度糾纏在一起。

  他不記得到底生前的自己是以著什麼思緒背叛並拋下信任他的利恩,他只記得獲得此生時有個淡漠的聲音在虛空迴盪著,他不認得聲音的主人,卻能完整感受到那種憐愛的、遺憾的,不明就理混雜在一起的渾沌情感。那個聲音悠悠地告訴他『珍惜這次的機會』,而他睜眼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利恩。

  他立馬明白這次的自己不再需要顧慮現實放手,而是應該緊緊抓牢。

  「還在下雨呢。」聖女之子那清冷的嗓音響起,眼看宛若無盡的長廊也抵達了盡頭。自塔口望出去,外邊的天空仍如他們來時般灰濛濛地飄著雨,嬌小的人偶在利恩幫她套上雨衣時微微笑彎了唇線,一副很是高興的樣子。

  人偶的身軀並不是很耐的住潮濕,因此來時她總是得躲在阿奇波爾多的大 衣中,有了雨衣後終於可以不必被悶著不見光移動,要不是人偶的情感迴路本就不是很強烈,不然想必她現下會舉起雙手歡呼的吧。

  「小子,要不要也學學大小姐躲一躲?」阿奇波爾多脫下外套,作勢要讓利恩也站入皮大衣避雨的空間內,他明白利恩討厭雨季,也不喜歡頭髮被弄濕的感覺,沒表現出來只是一如既往地在忍耐。

  「拒絕大叔的邀請會打擊你的自信心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哦。」阿奇波爾多與利恩的個頭差不多,兩人毫無配合困難地一邊一角把整件大衣撐在頭頂,形成一個足以容納兩人的擋雨圈。

  這小混蛋,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過,嘴角完全出賣你囉。輕閉上眼的男人忍俊不住笑了出來。

  他們還能在這個偽造的世界待上多長時間沒有人知道,或許一個眨眼後他們連像這般為對方製造遮蔽也無法做到。

  只是,這次生命的意義一定會與前回有所不同。

  「啊,天空!」獸耳的少女雀躍地指向天際,鋪天蓋地的雲朵逐漸被逼開,些許的日光從頭頂洩了下來。

  就像天總有一刻會放晴,並不存在永遠不停的雨。

  而他們終究能並肩齊步,走在陽光下。

 

 

 6.bedtime story

 

 

  晚間的聖女之館成為整個夜空下唯一的光源,清洗掉一日的蒙塵後換上了乾淨的睡衣,桌上放著溫熱的牛奶,現下所進行的是小孩子一日中的最後,也是最令人期待的部分。

  平時用以奔跑戰鬥的健康雙足光裸,此刻隨意地或掛在沙發或踩踏在絨製的地毯上。史普拉多舒適地將頭顱枕在姐姐艾茵的大腿上,貓耳少女纖細的手指則溫柔搔著毛茸茸棕色的耳後,讓幼小的狼少年喉頭滾著聽似幸福的呼嚕聲。貓與犬和諧地依偎在一起的畫面實屬罕見,DNA螺旋真的是相當神秘的一種事物,明明微小的看不見,卻能網織羅列成各種各樣令人驚艷的生命。史普拉多已明顯打起瞌睡,但看來為了聽到結局他努力邊揉著眼睛,邊死撐著不讓眼皮黏合在一起。

  嘛,沒有孩子不喜歡睡前故事。

  阿奇波爾多今晚的故事很精彩,講述的是荒野旅人與被他圈養的狼的冒險過程,在他們被野獸和盜賊圍困時孩子們會低低地發出擔憂的驚呼,又像是怕打斷主講人般急忙地掩住自己的嘴。而再精采的床邊故事也總有結束的時候,終末旅人終於克服一切的困難,抵達目標中所追尋那一片搖曳著金黃麥穗的理想地。

  「大叔真像個故事箱,好像有著說不完的故事呢。」史普拉多端起被放涼的牛奶小口啜著發表感想,前置還先伸了伸舌頭測試溫度是否已經變得微涼,在這點上就完全看得出來姐弟倆都是遺傳性怕燙的貓舌頭。

  「這傢伙就只是個活得夠長的老頭,等你老到鬍子和他一樣多的時候,能說的故事也會變得像他一樣多的。」利恩獨自佔據一整張沙發,慵懶地翻了個身對阿奇波爾多露出牙齒吐嘈,一臉『你說是吧?』的表情。

  「唉呀唉呀。」

  「我已經有鬍子了啊!這個!」誤以為是被小瞧,小小的手急忙憤慨指了指自己,滿杯的牛奶徒剩下沾在上唇上一道白色的痕跡,經他這麼一提還真有點像是天然奶色的鬍子。 孩子的童言童語引的中年男人和紅髮青年笑出聲來,特別是後者直接抱著肚子滾在沙發上,笑得非常之沒有形象。

  「利恩先生好過分...啊,姐姐也偷笑!」

   「好啦,是逗著你玩的。」眼見目的達成,利恩伸手揉亂史普拉多的頭髮,原本就不是很服貼的頭髮被弄得髮尾整個翹起來,看起來像隻膨鬆的小獅子。被捉弄一 陣,史普拉多的身體終於開始忠實地表達出主人的疲倦,只要一沒說話就開始打瞌睡,最後牽著想睡弟弟的艾茵對他們道謝完,兩人就返回她們的房間了。

  「小孩子,真好吶。」阿奇波爾多拍掉因坐在地上而沾在大衣上的灰塵,不客氣地就往沙發上坐。寂靜中燒著的乾柴不時發出迸裂的聲響,隨著點點的火星溢出而後被室溫冷卻成黑色的小碎屑。

  「吃飽了睡,睡飽了玩,玩累了又吃...是挺好的。」擠了兩個成年男子的沙發略顯擁擠,利恩調整躺的位置卻像是刁難般把修長的雙腳壓在阿奇波爾多腿上。

  「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睡衣。」男人還像是想補充一樣把手指比劃在離膝蓋稍微上邊一點的地方。 
  
  「...我都不知道你的喜好現在廣到這麼變態啦?」

  「小混蛋想到哪裡去,我是想到你小時候。」黑髮的男人笑罵出聲,一邊碎念著唉那時候多可愛,還會乖乖師父師父的叫跟在屁股後面,哪像現在只會忤逆我。

  「那還真是抱歉,要不要我也換穿換穿讓你好好回憶一下啊?」一個閃神利恩已直起身體跨坐在他身上,瞇著的眼漾著些許不快,盯著他那既是師父亦像是父親的男人。

  他們靠得極近,居高臨下酒紅色的眼瞳裡滿滿是自己的倒影,阿奇波爾多微微咋舌。現在的姿勢有點不妙,剛好介於邀請與拒絕微妙的分界線,只要一個判斷失準很有可能他會被釘得動彈不得一個晚上,然後溫存的對象還會降級為客廳裡的粗呢地毯。

  「這倒不必。」盤算轉著的思緒不過在幾秒間,阿奇波爾多執起貼在身側慘白體溫偏低的手,吻在手背上把人拉得更近。

  「事實上,我更喜歡你不穿的時候哦。」溫熱的吐息濕濡,黏膩地直抵在耳朵邊讓紅髮青年略顯瑟縮,他卻也沒有轉身逃走。男人不禁在心裡嘆道永遠學不會示弱地反抗和不合作這點一向只會更激起人想更欺負他的念頭。

  「滿腦子裝下流的無恥之徒。」感覺到男人的手探入衣服的下襬,逐漸變得短促的呼吸隨著蓋在身上的布料越少相形更無長度可言,利恩邊納悶著為何一開始掌握得好好的步調總會被眼前的男人輕易打亂,一邊消極喊著敢讓他痛就馬上宰了對方。

  這大概是終身無解事項吧。

  「謝謝誇獎,不知道誰養出來的。」而且我知道你捨不得的。男人知道此話一出大概身下的人會像被踩到尾巴炸毛的貓,雖然因氣急脹紅的年輕臉龐會很誘人,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他被青年有意無意間的放縱與溫柔慣養得太好,好到令他會想去挑戰到底得寸進尺到什麼地步,紅髮的青年才會真的反抗起自己。雖然嘴上免不了帶刺,但對方實質順從地令他害怕,像是在現下他所不明白的部分被什麼教條根植在心般。這是一個他們不會刻意去提起的話題,涉及到太多的前因後果,而他也只會用次次的荒誕與享用特權的方式去反覆求證、去追尋真正的答案。

  第無數次做了相同的結論,甩去目前不合時宜顯得殺風景的思緒,他想著現在所要做的優先選擇應是專心。

  畢竟,床邊故事存有另外一個特別的意義,那就是在小孩子睡去之後,接下來是無盡大人的時間。

 

 

7.Take my breast, take my breath

 

 

  阿奇波爾多事實上沒有一份穩定的正職工作,他帶著他撿來的紅髮小不點在一個城塞與一個城塞間旅行。他們偶而會在城中逗留比較長的時間,而其間主要以接消滅魔獸的委託活口以及賺取下一次出發的旅費,雖然物質生活不是頂寬裕的,但總算還算過得去。

  通常佈告單不是在城中的廣場,就是張貼在城裡最大的酒館中。被落在外頭的利恩常常會因為耐不住等待,偷溜到酒館看阿奇接工作,用比他的腳還大上許多號的老舊皮鞋踩著矮木箱,從窗戶縫隙偷偷窺看大人的世界。酒館裡和阿奇波爾多有說有笑的女人們穿的布料一個比一個還少,特別是時間越晚,這個現象越明顯。

  最後的下場通常都是看入神的他被眼尖的阿奇波爾多發現,頭上被狠狠賞幾個暴栗以示懲戒。四周圍著的女人見狀總會好奇地群起湧上,擦去他裝哭落下的淚水、捏捏他的臉頰、戳戳他還相當細嫩的小手臂,或是乾脆像小女孩抱玩具一般將他緊緊抱在懷裡。

  即使有時候高分貝的聲音和濃厚香粉的味道讓他有點受不了──那會讓他想蓋住耳朵或是打噴嚏,但因為這樣他就可以在她們懷抱的空隙間,對阿奇波爾多扮幾個鬼臉或是露出他小小的牙而不被責罵,所以利恩也十分樂於乖乖地任她們擺佈。  

   利恩對自己的母親事實上並沒有很深的印象,只知道母親相當早就離開他。當不同女人用她們大小各有變化的胸膛擁抱他時,他相當中意那種能被整個包覆其中的柔軟,那無來由地會令他覺得當下自己是被寵愛的、被珍視著的,稍微蹭了蹭找一個自己認為枕著比較舒適的位置,他結論到這一定就是母親給人的感覺。(但偶而會覺得被埋到差點窒息就是了,小小的腦袋瓜裡如此想著。)

  想必只要是男性都不會抵拒這樣的對待,他認為阿奇波爾多一定也是這個樣子,在疲勞地工作回家之後,能浸在溫柔鄉裡被人說一日工作辛苦了之類的。但是這衍伸出他額外的煩惱,因為他發現自己並不能給予阿奇波爾多期待的那種具有療育效果的擁抱──雖然他們還是會擁抱,但是他根深固蒂地意識到那一定與女人們做的有所不同。

  脫掉上衣,對著穿衣鏡雙手撫住胸前可說是貧弱的平坦,利恩猶豫著一個嘴裡說著亂七八糟語調的醉漢講的話到底有幾分可行性。

  『胸部這種東西啊...嗝,只要揉就會長大了。』坐在吧台的男人嘴裡吐著讓人不適的酒氣,回答他脫口說出的問題。怎麼看都是在敷衍自己!

  而呆呆看了老半天,紅色的小腦袋想著的第一個困難的問題點在於,這看來沒有絲毫著力點的平板到底要從哪裡揉起。

 

 

8.Guilty decoy

 

 

  慘白如月光般光裸的背部抵在沙灘上,海潮的聲音拍擊在耳畔碎裂成片片浪花,利恩覺得那正如同現下他正逐步被擊潰的意識。失去水的浮力後,壓在身上阿奇波爾多的重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還來的明顯,讓他有種肺部會就這麼被壓扁的窒息感。

  「小子,放輕鬆點,你太緊張了。」

  最 好是有那麼容易…呃大叔不要舔那裡。平實頂多被揉捏的乳首還沾著海水乾掉結成的鹽晶,晶塊再度被口水溶解,而離開水變得乾爽的敏感頂端則被阿奇波爾多舔的 更濕。男人像是對於他的阻扼充耳不聞,只是故我地進行他的新嘗試,用舌葉併用唇齒重複給予變得紅腫的豆粒更磨人的刺激。

  背著柔光他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但可以確定那雙眼裡現下必然閃爍著不下狩獵時的瘋狂與愉悅。

  「在水裡時沒機會這麼做,不過…感覺意外的甜吶。」

  「哼啊…大叔你終於老到連味覺都壞掉了嗎?」

  粗喘中混著強作鎮定的揶揄,清冷的月映於海面零落成晃盪的紐帶,利恩知道身上的男人試圖引領自己放鬆,但他的身體仍無法克制地緊繃如預發的弦。對於四周警戒的本能是他們在惡劣環境下能得以生存的不二法門,況且一般而言他們本不應如此靠近人類的活動海域。

  族群的數量在被捕獵下比起遠古之時簡直可說是銳減,完全暴露於威脅中隨時都有被襲擊的可能性讓他沒辦法完全放心享受,但現下眼前的男人似乎無意讓他再去顧慮更多的那些,僅僅是勾著他的理智放縱於溫存的熱度中。

  「話說…今天怎麼想到…嗯…要上岸?」算了反正要死也是一起死,管他會被做成魚乾還是罐頭都隨便了。利恩咬牙閉上眼,不去看男人所正忙碌如探索新大陸似的動作是不是令他羞憤欲死,雙手自主環上男人寬闊的肩頭,宣告放棄去抵禦他的侵略。

  「是誰說不想太快結束的?」那我只好找個能不那麼快結束的地方囉。

  「嗯啊…痛...啊啊…我可不記得自己說過那種話。」尿道口裂被阿奇波爾多不規矩的手指侵入,牽扯出疼痛更多的是惱人的快感。平時藏於體內裂縫的私密部位被掏出把玩套弄著,脹成艷粉紅的澎大部吐露出玉露的同時,利恩恨恨地體認到或許自己還真有那麼點受虐傾向。

  「『今天不想在珊瑚礁區。』我記的可清楚了,需要我幫你重建記憶嗎?」

  到底怎麼解讀的混蛋!

  知道被刮傷的背後曾讓別人指指點點多久嗎?利恩不干示弱地把手也戳入握住男人位於相同位置的弱點,手一用勁成功地讓對方發出吃痛的悶哼。

  「想痛死誰啊小子…」男人費了些力氣才將字句組合出來,這讓利恩心中升起了股報仇雪恨般的得意。但他很快就得到男人更高深層級的反擊,除了手上仍繼續的搓揉外,阿奇波爾多將另一手探入更靠近青年尾側的排泄口。

  「等等...不要、呃。」未曾被進入過的地方被手指撐開,粗暴地長驅直入讓他感到新的痛楚與無法言喻異樣的不適。

  「大叔,下面...真的、會痛,停下,嗚...」與人類相仿的上身雙手刺著他的肩膀,下半身的魚尾部也不安地扭動著,男人的反常讓他害怕,對於人魚來說同性間共同排解繁殖期沒有配偶的慾望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平時他們頂多做的也就是互相磨蹭性器的部位達到高潮,即使是如此也足夠舒服了,而現在男人所做的簡直像是...簡直像是...

  像是人類的交媾。

  竟然做出那麼可愛的表情,無疑討皮痛的小鬼。阿奇波爾多不禁彎起了嘴角。「和你想的一樣哦。」看著利恩像是理解到什麼的害怕表情,他湊近青年那像是劇毒海藻色澤般的髮梢,三兩下含住藏於其間的精緻耳殼做出證實。

  開什麼玩笑、而且一點都不好笑!利恩還待要掙扎,但感覺更有熱度的東西被突兀地擠入,讓他痛得又是一僵。

  利恩,別哭。男人舔去從青年眼角處不爭氣地滑出的淚水,不知道裡面成分是疼痛、羞恥,亦或是後悔跟了他哪一項成分多了點?

  久未體驗被包覆的感覺很棒,肉壁沒有縫隙地緊箝著他的下身,讓他想起了年輕時撿拾吃到人類所投的餌料時的美好。雖然他只嚐過一口,但他清晰地記得那是一種劇毒的讓人無法忘記其滋味的紅色果實。幾乎讓當時同一批中標的同胞發瘋似地游上沙灘,即使被人類一網打盡,意識中斷前仍心心念念著直沁入骨髓般引人發狂的芬芳。

  絢爛的視野中不斷變換著鮮豔的色彩,扭曲呈現的是跟他們現下進行相同行為的人類們,無數肢體交纏以及豔麗的吐息被強迫放進了腦袋中,對於陸地的渴望前所未有的濃烈,他當機立斷拔出護身用的漁鏢在手臂劃出長長一道口子,渲染在海域中濃厚的血腥味這才讓他取回意識中的清明,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差點以為會就這樣死去,在一次又一次的呼吸間利恩稍顯適應被硬物入侵的痛楚,男人像是在等待又像是想事想得出神,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但他仍感覺得到在內裡跳動著的溫熱血流。勃發的莖部貌似正抵住他身體內一個令他難以啟齒的部位,除了初始的疼痛外泛起一種被水蟲囓咬般的細密麻癢,卻又有種像是被電擊般酥麻的感覺。該死、還有最後的最後一項,是他不想承認卻又非承認不可的,名為舒服的情緒。

  「阿奇...快點...快點...結束。」不要了、好奇怪、想要阿奇波爾多再做些什麼、再多碰碰裡面。想逃離卻又想被抱緊,矛盾的思緒全混亂在一起,他現下還比較希望是純粹的痛,因為這樣的折磨更讓他受不了。

  阿奇波爾多注意到利恩困難地使力用扇形的尾輕拍他的尾巴,還不習慣長時間離開水面的年輕臉頰在呼吸困難間夾雜著青年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慾的潮紅。他在眼前 紅潤得惑人的頰上咬上一口,牽動到下身接合的位置弄的利恩又是一連串的嗚咽。試探性地先做著淺淺的突刺,稍微往裡面頂弄再淺淺退出,週而復始讓利恩哭得更厲害,但以他的經驗絕對不會錯認這是對方也逐漸享受其中的聲音。

  還真的,很像呢。不管是把人的理性逼到邊緣這點,還是能點燃起讓人無法克制的衝動這點。

  他們所進行的已經無關於繁衍行為,只是順從著想要交合的渴望將慾望發洩在彼此身上。阿奇波爾多覺得此刻的他們正最接近殘殺他們同胞無數的『人類』,這是何等背德諷刺的事情,他卻無絲毫的罪惡感。

  握上青年尚未發洩的性器快速的套弄,男人知道對方和自己都達到極限。他們幾乎是同時攀上了頂峰,而在把遺傳子灑在利恩的身體的瞬間,他傾下了身體以唇吞沒掉利恩所有的聲音,像是藉由這樣的行為可使利恩的存在也留在自己體內一般。

 

 

─以上共8篇。─

 

※一樣是慣例的標題名亂取&不正經後記要在100字以內:

1.照護──不省人事到連大蛙都可以舔他五下的R4阿奇(靠)

2.不論何時都是最美的你──凱心家被學長BULLY頭髮被亂剪於是炸毛了的利恩超可愛的!!!於是這是篇充滿小少女情懷的衍伸(?

3.森林深處裡的小憩──劫影森林羊與狼設定前提,我喜歡橫瞳孔的大黑羊阿奇還有會嫌棄他羊騷味很重的狼利恩(咦

4.Stay night fate──男友襯衫是男人的夢想(????

5. Rain stop, not saying goodbye──\打贏塔主拿到雨衣的紀念。/

6.bedtime story──起因好像是我想看利恩穿睡裙(完全無關)

7.Take my breast, take my breath──敬請期待之後阿奇老師的揉揉教室(並沒有)

8.Guilty decoy──人魚趴摟,我因為這樣去研究了下鯨豚類的交配方式,激神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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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熒ke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