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共8篇。─

 騙更新(棍)

其實是順便把平常丟阿噗沒標題的幾個短篇整理一下,所以順序沒照貼的時間。

有部分摻雜有利奇的部份請注意,常態運轉髒髒有也請注意(?

 

 

1.石塵短劍

 

  當他意識到應當伴隨自己沉入大地的短劍竟有浮於暗房水面的一日,令紅髮的青年著時備感詫異。石鋼材完全諷刺著物理法則似地輕輕飄盪在黑若朔夜的水面,精緻的少女人型將那死物捧到自己眼前,他握起它的那一瞬間幾乎感到水氣不由分說地沁入他的手掌紋路。

  他記得自己在得知男人的噩耗後輾轉追蹤到對方生命旅途的終點,他於溼漉陰冷的夜裡闖進了亡靈的淨土,寒氣沾染在他長久未剪的髮上結成點點冰霜,佇立於新建成的墓碑前,他就算不想相信也得承認上頭留下的確實是男人的名。

  他不死心地用攜帶來的圓鍬刨開尚險新鮮的墳、撬除釘於廉價塗漆木板上的五吋釘,最後拆除隔絕自己與男人的生死之門。看到內容物的那一瞬間他頹然坐倒在地,像隻鬥敗的犬般單手捂著眼大笑得哀悽。

  不是因為觸眼的情景腐敗地太過可怖,卻是因為裡頭空無一物。其實他在欺騙著自己之時早就心知肚明,那個男人即使連最後的一點殘影或留給他的隻字片語也不會在這裡,早在對方背離他的那一刻起他們就註定再無交集。

  他發了瘋似地敲擊著當地唯一一家鐵匠舖的門,開門前罵罵咧咧的工匠開門後還以為是深紅色的厲鬼來索命,他請嚇破了膽的工匠把他盜去還沾著土的墓石揉和鋼材打造成短劍的模樣,並於天亮前抹除了他的影。不若純鋼鐵的冰冷,溫潤的石緊貼著他的肌膚,令他有種男人對他不慍不火般地淡漠還在身邊的錯覺,這讓他自覺自己已病入膏肓到竟會因這樣而釀出點好心情。

  晨曦到來,看守墓園的老翁張開那已經沒有幾顆好牙的嘴,向同樣來致意的人們陳述著放浪者曾存在的証明早已被帶去,而馳騁於荒野的亡命之徒從此消失了他的蹤跡。

  湊近他的身旁,與記憶中相仿但現下已然殘缺不全的男人打趣著問他短劍的由來,而他只是略微退開了距離,將短劍收鞘的同時偏頭笑笑地說不值一提。

  只因能夠供他訴說思念的對象並不存在這裡的任何地方。

  手心捏緊遮掩於握柄處所雕的是男人銘刻於他靈魂上的名,以及他那段打從對方逝去後好比沉水之石般死若塵埃的過去。

 

 

 2.幽靈與貓與沙發

 

  宅邸裡最近謠傳起大廳鬧鬼。

  「這是非常不科學的事情。」瑪格莉特罕見義憤填膺地駁斥著,手上拿著記載滿實驗演算式的紙捲啪地被打在桌上,在一片沉靜中發出凸兀的聲音。

  「幽靈布們洗好後都會先晾乾收在衣櫃裡,鬼火為了怕灼傷人也全部都裝進罐子了,沒有道理這棟宅邸裡還有會四處飄蕩引人誤會的東西──」

  「──所以如果有這以外的東西,想必就是『那個』了吧。」

         「哇咿出現了!...什麼嘛是傑多啊。」擁有相同樣貌的不死少女們被忽然出現在身後的傑多拍肩,嚇得是不顧形象放出同步的尖叫。 

  「你有什麼證據嗎?」為傑多緩頰的阿貝爾出聲道。

  「證據嗎...有的哦。有次半夜睡不著想出去吹風的時候,我聽到了、像是男人的啜泣聲。」

  「詭異的是,當我走進大廳時發現一個人也沒有。」看來那東西不是人看不到,就是逃走的速度很快,講完後紫髮少年逕自下了結論。

  「說不定啊...鬼先生會在半夜把到處遊蕩的人吃掉哦。」將纖細的手指撐在下巴,傑多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雖說明知道他嚇唬人的成分比較大,但平時鬼靈精怪的他說起靈異話題竟顯得格外能說服人。

  「利恩先生...也是對恐怖故事不太在行的類型嗎?」貓耳的少女發現坐在邊側的紅髮青年看起來臉色並不是很好看,體貼地悄聲詢問著。其實艾茵自己也被嚇得不輕,但堅強的她只是露出淡淡的苦笑強顯鎮定。

  「要先和大小姐說嗎?」

  「大小姐傍晚剛回來才剛累得睡去,既然沒有實際發生傷人的事件,就先當這件事是無害的吧。」大人組在決定處置方法之後,決定暫時不和大小姐稟報,轉而是告誡著宅中的小孩們晚間不要輕易下床。

 

  回憶至此結束,艾茵她萬分後悔到不應該在睡前喝下那杯壓驚的牛奶,因為根本沒有起到鎮定的效果,反而成為了她現在得戰戰兢兢前進的罪魁禍首。

 

  宅邸中艾茵的房間被安排在一樓的最末端,與大廳的空間平行,意思是在這條前往公用浴廁的單行道走廊上,經過鬧鬼之處已確定是不可避免的。

  『拜託不要出現、拜託不要出現、拜託不要出現...』在心底祈禱著,越靠近目的地她顯得更害怕,但等她真的穿過了大廳,卻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安靜得很,或許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的見。

  她不由得像是落下心口大石般鬆了口氣,也順利地抵達廁所。 

  所以當她在返途聽到如傑多所敘述的啜泣聲時,嚇得全身寒毛直起僵在原地。

  壓抑地、低低地、混合著痛苦的喘息,彷彿從地底上爬的幽怨侵襲入鼓膜。艾茵伸手拉下自己的耳朵蓋住抖得不能自已,那敏銳的聽覺卻無法擋下詭譎的聲響。

  但是,這聲音怎麼聽來特別熟悉?

  她鼓起勇氣放開抓住耳朵的雙手,被釋放的耳靈動地抖了抖,並準確捕捉到其主人想要聽到的真相。 

  「呃啊、啊、媽的...臭大叔,你慢一點,嗚。」

  利恩覺得被壓在沙發上進入的感覺並不是很好,即使是三人座的空間對兩個成年男性來說仍顯得狹窄。而他身後的男人只是發出促狹似讓他想將人一把掐死的笑。

  「沒辦法,剛剛情急之下翻到沙發下面去躲,大概扭傷了腰所以不是很能控制力道呢。」騙鬼。利恩的嘴裡低聲咒罵了兩句混合著內裡被撞擊而惹出的呻吟,還真沒見過誰是撞到腰反而更有精神的。

  「不然你自己來?自己來也比較能控制吧。」當真一附準備撤手不管的樣子,阿奇波爾多乾脆地抽出下身的凶器讓利恩坐在自己身上。還好整以暇地將手枕在後腦杓。

  跨坐在男人的腹脇上,尚未解放的燥熱在體內乾燒,紅髮的青年一直都知道身下男人的想欺負他的無良只會在這種莫名的時刻發作,咬著唇任命摸索抵在緊實臀間的肉柱,越想越氣握的還特別用力,男人的痛呼使他產生種反擊了的快感。他挪動身體調整姿勢與呼吸,隨著後穴吞入的動作漸漸地兩人的距離再度密合為零,深深淺淺地戳刺頂弄刮搔著敏感的內壁,利恩的嘴角溢出了更多無意義訊息的低喘與嗚咽。

  廳外的少女靠坐在牆壁邊,十指捂著卻已蓋不住滿臉通紅。原本只是因為覺得聲音很熟悉而好奇探頭,但似乎是讓她撞見了本不該看到的那對師徒間最私密的畫面。

  在一同出任務時,她一直都知道男人與青年間有股說不出的默契,不管是相似的攻擊手法、同樣的能力,還是那些不需言語就能心領神會對方意圖的支援。

  最後糾結的少女選擇好心地不打擾也不戳穿裡面正進行的情趣,只是安安靜靜地等待兩人都累得沒有精神注意她之後貓步溜回自己的房間。

  隔天醒來的大小姐問著艾茵為何眼下掛著大大的黑眼圈,她也只是語帶虛弱的說沒有睡好,為自己最親近的兩人保守秘密。可以確定的是宅邸中的幽靈傳說在平息了幾個夜晚後就告銷聲匿跡,還有貓耳的少女明明沒有發生嫌隙,卻完全不敢直視劫影師徒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

 

 

3.狩獵關係(利奇)

  聖女宅邸中的戰士們今日提早掛牌休戰。

  這是相當難得事情,他們清楚被他們稱為大小姐的人偶少女按照往例,若是她沒有把能量消耗光是不會停止運轉的,不管是任務或是與同為聖女之子的其他人偶作競爭,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幫助他們早日得回記憶,大小姐沒有喊累,他們也不會叫苦。

  在印象中,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如此優閒不需爭鬥的時光了,於是其他的戰士們決定趁著大小姐熟睡時來個久違的出遊。最常被聖女之子徵召的阿奇波爾多以及利恩連同婉拒,表示他們自願留下來看家,畢竟平時已經夠累了。 

 

  呃,美其名的『看家』。 

 

  兩個大男人併坐在沙發上說不出的彆扭,他知道利恩正帶著不知道運轉著什麼構思的神情盯著他看。他說服自己不去在意,並試著掏出平時所使用的槍枝檢視已轉移被目視的不自在。

  「大叔。」

  「嗯?」連頭也不抬,阿奇波爾多只是繼續擦拭著手上佈滿他指紋的冷金屬。

  「我要獎勵。」

  「沒頭沒腦的說些什麼啊?」他語帶無奈看著紅髮青年,對方熟捻的將他手上正保養的槍械奪去放在桌上,還不待他進一步回答便將男人撲倒。衝擊力使得他們兩個人滾落在地,但看似高級的絨地毯完美吸收掉力道,所以並不很是疼痛。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青年邊說著邊進行手上的作業,十指同心專注地以蠶食鯨吞的速度剝去他的衣物。

  「喂…我可還沒說好啊小子。」

   說是這麼說,但他並沒有真的阻止青年進犯的行徑。已經過了無頭蒼蠅般熱衷於性事的年紀,當然不是說不樂意,只是對於這類的體力活兒通常他都放手由青年帶頭,他也樂得享受其中。在皮帶被抽離時他淡淡地感慨道果然年輕人的好處就是體力恢復極快。

  事實上他們可是剛剛才打完慘烈的一仗歸宅,才被治癒的創口尚帶著視覺殘留作用的抽痛感。不管經歷過幾次死而重生的體驗,他想他仍然是無法去習慣的,畢竟可是承受下招招為殺手的劈砍以及槍擊,倘若這種事發生在他們還在世的時候,不知道他們身體的殘片撿回來能不能收集滿一個火柴盒。

  阿奇波爾多站在隊伍的最後位,利恩的表現相當精采,不論是俐落的刀法還是誘倒對手攻擊而露出破綻的狼煙。雖說最後在聖女之子的局勢判斷下決定先讓利恩犧牲讓他接手,可感覺分明勝券在握最後還是落敗收場。

  沒有說出口的是他所掛念的早已非眼前的敵人,反而是被擊倒後失去意識的利恩。聖女之子為此懊悔萬分,但老實講最後會輸掉他並不感特別意外,只能結論太有自信以及不專注都不是什麼好事。

  「大叔,你不專心。」抱怨的低語響起拉回他的意識,青年溼熱的舌葉劃過頸動脈時引起了他一陣戰慄,抵在肌膚上的齒好似是在比劃著如何將他拆吃入腹較為得宜。

  阿奇波爾多再度認知到面前他所駕馭的並不是溫馴的馬匹,而是貨真價實的肉食動物。他略略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像是幼獅般撒嬌的青年,給自己製造些許喘息的空間。

  但像是洞悉男人的意圖,不讓對方如願似的,利恩他一個湊近重新消滅兩人間的距離。他對準失去掩護的項頸咬住,清晰的齒痕留下深深的痕跡,就像是某種他引以為樂的專利,亦或是某種示威行為,哪怕其實根本沒有人能有機會看到掩蓋於男人大衣下的真相。

 

  「阿奇,看著這裡。」

 

  沙啞的哄誘間透著寵溺,男性毫不柔軟的肢體被大力向軀幹遠端擴展,親啄在他上身的吻像是雨點般輕柔的撫慰,但是卻又不容人忽視它們的存在。青年一手撫慰著他的性器,另一手則直接探入將後庭穴口撐開的手指撥動,繃緊男人的神經令他不自主溢出低低的呻吟。

  一次探入兩指在腸壁間摸索擴張著不久後將接受其慾望的內裡,青年在性事中一向是特別有耐心的,雖然這樣耐心的表現泰半也是他曾授予對方的教育訓練所致。這讓他想起獅子於狩獵時,能夠長時間窩在草叢下風處,耐著飢餓、耐著炎熱,就為了等待獵物鬆懈飲水的那一剎那,咬斷那項頸下埋藏的生命血流,並帶領著獵物的所有進入他的胃袋。

  看來他把這孩子教得極好,好的已然超過他這個做師父的。

  「…我們可是輸了哦。」即使氣息紊亂不堪,阿奇波爾多試著掌握最後的主控權,雖說是作為承受的一方,但不代表他得讓眼前的小夥子得寸進尺沒有節制。

  「有什麼關係?」利恩抬頭用鼻尖蹭了蹭阿奇波爾多長滿渣滓的下顎,因為興奮變得酡紅的臉頰有如灌了麥釀的酒汁,煞是好看。

  「──我下次贏回來就好了。」所述好像這只像是穿脫衣物般地容易。汗水順著他分明的臉緣線條滑落,瞇著眼睛的青年像是享受佳餚時心情極佳的紅毛大貓,他彷彿可以看到後方有透明的尾巴正愉悅地擺動著。

   小混蛋,真不知道這種莫名的自信誰教的。

  忍俊不住的他以指頭彈了利恩的額已示懲戒,紅髮青年不怒反笑,笑容甜滋好像方才不是被教訓而是淺嚐了糖蜜。

  不忍說的有魅力,這點就不知道是他教得好還是天生帶來的。

  他嘆了口氣表示放棄,看到自己拔得勝利後利恩笑得更歡,沒有平時喧嚷的聖女宅邸漾著午後的寂靜,他們將彼此的影與地面貼的更緊縫合在一起,連同交疊的掌心。

 

 

4.心拍數

在光滑冰冷的塑化圓盤面被貼上胸膛時,利恩費了相當大的氣力才忍住了不將拉起的衣擺放下,並且痛揍眼前男人一頓的衝動。

  聽診器的膜面隨著男人的操弄自右側鎖骨下一路游移,劃過胸廓,而後停於左心室上。上下移動探索的聽診器時不時碰觸到沒有絲毫遮蔽物的敏感乳尖,胸前脹得發疼,小小的豆粒挺立突出,彷彿無聲叫囂著向黑髮男人展現它們的存在。

  「你要是一直動,這樣是聽不到的。」阿奇波爾多像是察覺到利恩身體的抵拒進而出言提醒。

  「說好只是健康檢查...嗯...混蛋大叔你...不要玩。」壓低聲音還試著想維持凶狠的一咬牙,無異等同於愛撫的刺激不乾脆地落在身上讓他難耐不安,但礙於隔了一條厚布簾的隔壁還有其他正準備接受檢查的同伴在,他又不能直接發作。

  這是聖女之子特別為了戰士們所安排的身體檢查,出發理念是維持最好的生理狀態,才能夠在戰鬥時發會應有的實力。計畫出發點是不錯,可事實上館中最接近擔任檢查員此一角色的只有不死少女們的生父──她們的創作者沃肯博士還稱的上有醫療知識。

  此時阿奇波爾多以他過去在軍旅中有學習過類似內容為由,以及身為指導者,最了解連隊時期訓練生利恩的身體狀況而承接下紅髮青年的檢查作業。

  但說穿了就是趁人之危。

  總有一天要向他全部討回來、啊啊...慢著那裡不可以、嗯...再說聽心音最好會有哪個醫生是從背後!!

   「表面不夠平整聽不到,只好換個地方囉。」語帶調笑,利恩還想罵道一把年紀裝什麼無辜,那從未被繫緊皮帶的褲頭突然竄入的手指像是蛇一樣靈活將他嚇地噤 聲,拉著上衣的手早已放下,他可以清楚邊點著大腿肌膚邊直探入內褲裡,卻不碰觸性器,只是從旁曖昧地滑過,最後停在會陰大腿根的最裏側。

  阿奇波爾多一口咬上頸側那像是牛奶中滴入一小滴檸檬汁的肌膚,不健康的慘白色在他的舔吮過程間染上情慾的粉紅色。

  「比起藉助儀器,直接量脈搏似乎比較快吶?」

  是吧?利恩感覺到吐在耳朵邊詢問意味十足的氣息炙熱中帶著煙的嗆人及硝的刺鼻。阿奇波爾多的手指時不時輕觸到懸於最底側的囊袋,粗糙感豈是柔軟皮膚經受得起的,他將頭仰靠於環於背後男人的肩上不斷粗喘,身體完全落入對方勢力範圍內被抱個滿懷。

   被不由拒絕按壓住的股動脈發出穩定搏動,頻率漸趨狂躁,渴望的慾求急欲衝出,像是這樣能藉著體表相貼竄入男人的指間一般。阿奇波爾多對他的身體再熟悉不 過,他們擁有血濃於水共同的脈動,什麼樣的節奏與挑逗方式最能將他逼上絕路全都被瞭若指掌,而他雖然不肯──也絕對不會承認的是他對於這樣的侵略竟會興奮到顫慄不止。

  利恩某方面可說是恨透了這種被安於身體內的本能,還是被阿奇波爾多訓練出來的。

  70、80、90、100、110...

  怦怦。

  不要跳。

  怦怦。

  停下來。

  本該應隨著死亡靜止的部位忠實收縮跳動著,維持主人生命現象的器官如果有一個速限,此時一定是突破了臨界值。

  165。

  「165,一分鐘到。看來小子你挺興奮的呢。」

   男人抽出的手指上牽著淫糜的黏絲,也不用再去提是否褲襠間的黏膩是否讓他羞憤欲死,利恩一把扯住那個行為舉止過份地恰如其分的男人自嘴角報復性地咬上。 他們在交換的呼吸間相互掠奪彼此都殘存不多的氧氣和理智,雙雙倒在床上前最後的吐嘈是為何普通的例行檢查會弄張床在臨時隔出的診間內。什麼時候變得空無一 人的空間、上升的體溫、急促的呼吸、以及趨於同調的狂跳,他一直是心知肚明並且熟諳這樣的模式。 

  那就是即便外裝有再大的不同,他們終將在鼓動臨界值抵達之時合二為一。

 

 

5.待解決優先事項

 

  阿奇波爾多對著在眼前晃盪不斷的白皙項頸一口咬下,石榴紅般狂放豔麗的髮披在鍛鍊結實的肩上,痛楚讓利恩不禁發出了近似獸類悲鳴的低吟。

  插在他下身穴中動作的手指沒有停止片刻愛撫的動作,但男人這時候顯得特別惡劣的壞心眼遲遲不進入正戲,讓他只能耐著節節升高的燥熱卻無法達到解放的高潮。

  還不夠、想要手指遠遠不及的熱度,就這麼把良知理智羞恥都融化了也沒關係。

  「阿奇,進來。」胡亂在那張不修邊幅的臉上落下親啄,用力地泛白的指尖抓皺男人燙的整齊的風衣領口。這無疑是赤裸裸的玩火自焚,可幾乎溺斃在慾望潮海中的他徒剩下攀緊眼前浮木的念頭。

  即使這根泡在油裡的木頭可能會把他燃燒殆盡。

  「小子,拜託別人的時候,說『請』是基本禮貌吧?」伸手在身下青年那觸感甚好的臀部擰個大把,阿奇波爾多笑得可惡,但他們彼此早已習慣這樣的步調,調笑的下流向來是他們性愛中的情趣。

  所有推拒、阻遏、抵抗的話語不會是真實,因為他把握十足的是正如他索求著眼前的青年,對方顫抖的身體也竭盡所能的釋放出希望被疼愛的訊息。

  於是在利恩與尊嚴的交戰間被逼的忍不住哭出來前,他改變主意決定叩門而入。

  而內裡的熱情也急切地擁抱絞緊他的存在,像是在對出任務長久的他說:「歡迎回來。」

 

 

6.狼語錄(獸化非獸擬人注意)

 

  其實早應在收養這小鬼的時候就應考慮到可能有這麼一天。

  輕輕摩娑著面前大而蓬鬆的紅色尾巴,照自己指示伏下的大眼裡充滿茫然不解的神情。阿奇波爾多對利恩露出他尖銳的犬齒,笑容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緊接著的是突然惡狠地插入。

  劇烈疼痛使得利恩咬緊牙關,他甚至以為自己的上排牙用力到可以直接咬穿下顎。他反射性的前爬想逃離,但是幼狼的勁力豈是敵得過成年狼的,拑著纖細的腰的肉掌輕鬆把他一把往回拖,小小的爪在泥地上留下拖曳的痕跡,而成年的灰狼只是繼續進行他單方面佔有的行為。撲簌簌落下的淚水在他們於秋末一起收集材料做的稻草窩上,形成大小不一的水漬。幼狼不明白為什麼平常就算是懲處也只是以告誡居多的灰狼忽然要這麼對待自己。

  「阿奇...不要...好痛、嗚啊、不要頂那裡...!

  直抵前列腺的衝擊使得即使早已疼痛不堪、幼嫩的身體仍然有了勃起的生理反應。

  「我會做個乖孩子」、「也不會再去別人家偷吃東西」、「所以、所以...」像是對著向自己苦苦哀求的悲鳴充耳不聞,一語不發的灰狼沉默地舔去幼狼頰上的淚珠,但身下的動作卻未有緩減反有加劇的跡象。

  最後衝刺後灰狼在自己養大的幼狼體內釋放他的印記。將下體抽離方才被他摧殘過的後穴放開雙掌,顫抖不已失去支撐的幼狼氣喘吁吁地倒在草堆上。他接著在幼狼的耳朵、頸後、肩膀留下了他的齒印,沒有咬得很深但是極其明顯。

  入冬後馬上就是狼群的繁殖季,那些離開狼谷的成年狼很快地就會湧入這裡。狼群的社會中擁有育幼能力的母狼是很稀有的,特別是在狩獵季節後數量更顯珍稀。理所當然當這種狀況發生時,就會出現有找不到伴侶但急於發洩的成年公狼,落單的幼崽往往會成為被荼毒充當成發洩他們滿腔慾火的對象。他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把幼狼綁在自己身邊,老是橫衝直撞的小鬼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他記起了在遠古以來狼群不成文的規定裡,他們絕不會對已有婚配的對象出手。因此他選擇將屬於他的氣味和保護牢牢刻在幼狼的身體上、身體裡。即使那孩子現在根本還未懂得世界這層世界的險惡面,但還可以用時間去化解。

  「不是要懲罰你,乖。」把幼狼翻得腹面朝上,露出毛髮稀疏的柔軟,他輕輕地用粗糙的舌頭來回舔弄公狼不具功能性的乳頭、正低聲啜泣著的幼狼那還未發洩充血腫脹的器官,以及方才受創的小小穴口。像是安慰和引誘一樣的摩擦使得幼狼的啼哭裡揉雜入串串喘息和呻吟。

  早在那孩子發出尖細的叫聲緊跟身後時他就曉得,他完全無法接受長成的幼狼跟其他母狼雙宿雙飛的未來光景。這麼做或許幼狼即使在成年後,也會走向和他相同孤獨終老的命運,但他自私地想用這樣的方式把幼狼綁在自己身邊。

  奔騰在他們共有血脈裡的狼語正發出低低地嗥音,奏響直至對方亡故前他們都將是彼此唯一的伴侶的旋律。

 

 

7.戰後檢討(利奇)

 

  「大叔,你該不會...還沒睡醒吧?」看著從戰場歸來途中持續不發一語的聖女之子,饒是他平常安撫一陣就有用,此回竟全然不見奏效,紅髮的青年知道這次事情真的嚴重了。

  雖說勝敗是兵家常事,但是如此一面倒的戰況也是他第一次看到。不過更正確的來說,會在瞬間被結束先鋒戰也是他始料未及。

  感覺就像是己方完全放棄了攻擊以及防守,任人隨意宰割一般。

  「小不點的眼神已經夠刺傷人了,小子你就少說兩句吧...痛、痛痛痛你輕一點。」

  利恩幫他在腹部上的創口纏上繃帶,太久未嚐到的疼痛讓他疼得齜牙咧嘴,單從將他復活後卻沒有將軀體回復至正常狀態就看得出來,聖女之子難得地對他逕行了懲處。「這次的傷養好之前,請待在宅裡反省。」

  阿奇波爾多也懂得他此次的表現著實該令聖女之子大發雷霆,但想想要辯白也沒有立場,所以他最後也只是摸摸鼻子回房間處理身上那些冒著血大大小小的洞。

  純白的繃帶被滲出的血液染上點點的粉紅色,前後檢查遍沒有被遺漏的口子,利恩啪地闔上了醫療箱。

   「謝啦,小子。」正欲拾起脫在床沿的襯衫套上,他感覺到方才幫他包紮的利恩將頭靠在他的背上。

  輕輕地用帶著頭帶的額頭蹭著他的肩胛,沒有更進一步的行為,只像是青年幼時對他的撒嬌。

  「大叔,你知道嗎?大小姐很後悔你被打下去的前三回合應該讓我上去背刺。」像這樣。青年舉起他纖長的食指直抵在男人的左心背側。「像這樣,稍微~一用力,大概就能取出你的心臟了吧。」

   阿奇波爾多怔了一怔,才慢半拍地體會到原來青年在吃味。

  「能在遠距離殺你的只能是我。」他轉身想拍拍那顆像是火焰燃燒般的頭顱,轉而被推倒在床上時後果不其然看到他的小徒撇著嘴的一臉不悅。

  繞在手指間紅色的髮絲柔順,像是某種狐科動物的毛皮一樣,給人帶種其實頭髮也是有生命力的錯覺。

  但是那瞇著眼睛的樣子倒比較像是大型貓科動物。

  「背後都給你背刺了,偶爾從正面輸給別人也沒什麼要緊的吧。」黏膜相接的水聲響起前,天然垂下的紅髮簾幕恰好成為遮蔽他們兩個的屏障,青年小心翼翼地避開他臉上的擦傷舔著,不直接碰觸到創口,但在舌葉劃的極近時他仍可以感覺到那裡會泛起種微痛的刺激感,他開始覺得留點傷就能被這樣照顧或許還不錯。

 

 

  8.留長的理由

  阿奇波爾多通常一出任務就是十天半個月回不來,利恩思考著自己是不是也該買個鐘錶之類的,用以計算離男人的歸期還有多遠。

  望著櫥窗中閃閃發亮的精緻齒輪製品,鐘錶那類名貴的事物,紅髮的少年只能再三查看配給給他們的乾癟錢袋,然後嘆氣道根本買不起。所以自阿奇波爾多離開後,他自以為權宜地蓄起了長髮。 

  直到男人歸來前不會剪短,他為他所想出獨特的方式感到沾沾自喜。

  『看起來跟個娘們似的。』其中當然是曾被幾個講話刻薄的同梯生嘲笑過,但他用他的拳頭與刀確實地使這些留言誹語消聲匿跡。

  他的金髮友人也是長髮,但大概是主人疏於打理,只會讓人覺得那是不修邊幅。話雖如此,他還是無法忍受別人說他女氣。

  但不可否認地留長的確是給他帶來不小的困擾,當頭髮遮蓋住眼睛時會影響他的行動,對於以機動性貼近攻擊的他來說會是不小的阻礙。此時他想出的另一個辦法是用頭巾將長髮整個綸起來。 

 

  連隊在每梯次新生進來時都會有舉行歡迎儀式,由學長進行示範性的武鬥表演給新入的新生看。

  利恩選上的表演搭檔當然是他的金髮友人(說實話也是因為沒人敢和阿貝爾搭檔),但是在上台的那一瞬間他就後悔了。因為那個遇到打架就一頭熱的笨蛋在過了兩招後,壓根忘記這是表演,每一刀砍過來都是直逼弱點的致命,媽的他們拿的還是看起來比較有臨場刺激的真刀。

  利恩咋舌,一邊靈動地閃躲化解掉朝自己戳刺而來的刀。有幾下躲不過的仍然擦過了表皮,留下條條血痕。飄揚的紅色髮絲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像是飛騰的蛇,台下的訓練生看得不由的都呆了。

  現場直播百獸之王獅子與騰蛇的對決!

  「兄弟,站那麼遠是撂不倒我的哦。」

  「閉嘴,這已經和說好的不一樣了。」面對阿貝爾進攻的威脅,利恩漸漸被逼到演舞台的邊緣,眼看勝負即刻將分。

  在金黃的閃電朝他衝刺時,只見利恩從懷中掏出大概是預藏已久的掌心雷,這一下阿貝爾一定是躲不過了。響亮槍聲響起那一刻,有一些新生覺得鐵定會鬧出人命而拿起手遮住眼睛,但是又壓抑不下好奇從指縫間窺探結果。

  新生們驚奇地發現,他們的金髮學長被以維持衝刺的姿勢硬生生被定住。而身型相顯纖細的紅髮學長看來一開始就不是將目標設定在對手身上,而是趁著阿貝爾敏銳直覺到危險得回防時定住他的影子。

  「利恩,用劫影太犯規了啦。」只剩下單腳站立的阿貝爾苦著眉,現在的姿勢讓他覺得丟臉至極。

  「你還有臉說...給我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不留情地一腳從膝蓋把阿貝爾掃下演武台,設置防護用的軟墊完美地吸收掉龐大身軀陷入時的衝擊。臺下頓時歡聲雷動。 

  「利恩,剛剛那裡處理的不錯。」踏下回到回到休息室階梯,他在廊上遇到了他那出任務好久未歸的師父。

        「不過...頭髮留這麼長沒問題嗎?」走近的中年男子從尾端執起紅色絲綢般的頭髮,露出審視般興味十足的眼神。

  「當然沒問題,我這可不是贏了嗎?」偏著頭微蹙著眉毛,利恩不服氣地頂撞出口。

  「不只是說這個。」對了,你這樣很好看。男人落在耳上的低音讓利恩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般汗毛豎起,彷彿有一陣戰慄自腳底泛起麻癢。

  「混蛋大叔...」變聲中的嗓音顫抖隱藏不住的喜悅,男人一直都很清楚要如何撩撥出他摜養小獸的激動。生長期抽高飛快的少年已距離他的頂上沒有多遠的距離。被推靠在休息室走廊的牆,唇角被咬上時有點痛,他把青春正爆走的少年稍稍拉離自己。

  「小傢伙幾個月不見,接吻的技術還是不及格。」隱約可以聽到外頭的鼓譟聲再起,看來下一場演武已然展開,而他們在相對沉寂的地下亦如同開戰般的唇舌交纏。

 

 

※標題名亂取&不正經後記要在100字以內:

1.石塵短劍──哀悼暗房石塵的消失。(哭哭)

2.幽靈與貓與沙發──紀念有志一同的三人大爛骰(默)

3.狩獵關係──I have already given him two chances.(三小)就說利恩很帥很性感ㄅ。(迷妹調)

4.心拍數──安安哦看醫生遊戲趴摟(何不去死)

5.待解決優先事項──肉渣ONLY不解釋,阿奇你再不快點出現利恩就給我接收好了(作夢)

6.狼語錄──離離家動物星球設定好萌,但是一到我這邊就變成獵奇的發展(艸)

7.戰後檢討──我們家阿奇貌似一天到晚都在做這種會害死自己的事情,根本M吧他。(被開槍打穿)

8.留長的理由──劫影組給人的感覺就是應該窮窮的(欸)雖然後來會留那麼長延伸解釋會有點虐此略不表(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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