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浪原發表日期:20140212

用以參加Unlight末日預想文手企劃 之柯布。

※因刊載後發現有個人不夠嚴謹的疏失故加了些東西這樣。(......想想還是要跪在主機板上謝罪)

 

 

  這是個極盡詭異的世界。


  柯布還未睜眼,房間的晦暗掩蓋不住鋪天蓋地自門板乃至縫隙席捲入內的音浪,拉得死緊的兩片窗簾寬度不足,從交接處灑在地上構成一條狹長明亮的光線,筆直的射線攻城掠地落於枕頭畔,燒灼著他覆蓋於眼皮底下的眼球。

  柯布閉著眼思考,他已經被噪音吵醒此刻全無回籠睡意,刺眼的光刺激他的眼瞼顫動,哦,朝陽。他在心裡嫌惡地道。

  陽光向來是他沒有好感的事物列中選一,人生在世每天睜眼都需要和光明打交道,自然反感不減,只會與日俱增。

 

※※※

 

  有以前組織的下屬斗膽詢問過他厭惡的東西有哪些,那時他們剛在城市近郊處決掉一個組織裡的叛徒,夜風猖狂沖淡了血腥的氣味,躺倒在地的前同伴漸漸隨著從致命傷輻射狀蔓延開的血液失去體溫,敲了組織大筆處理費用的器官販賣者姍姍來遲令他心情極差,他決定哈上幾根菸再回去向首領報備。

  不慎濺到血的西裝外套讓他一拋被一個被嚇得臉色蒼白的新人抱在懷裡,新人全身打著哆嗦,喉頭反射吞嚥數回強撐著不敢嘔吐,目測年紀不會比他剛加入組織時要大上多少。

  嚮往而不諳黑暗殘酷的天真小鬼,柯布嗤之以鼻,用他鐵鏽紅色的雙目掃視在場的組員,尼古丁顆粒有效舒緩他的焦躁,他決定大發慈悲回答下屬的問題,卻發現想數也數不清,他討厭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所以在越燒越短的菸燙到手指前他選擇睨了那個下屬一眼,狠狠吸掉最後一大口,警惕對方在這個業界太過好奇可是會提早喪命的。

  「柯布,柯布,來玩嘛。來~玩~嘛。」

  「那個......史塔夏,輕點......輕點!」

  「娃娃可是說了讓我叫柯布起床的,伊芙琳,讓開。」

  起身好整以暇地盥洗換裝,外面彷彿可怖鈍器敲擊的聲響沉重激進,聲勢浩大撼動著整個門框,咄咄逼人的催促不絕於耳,少女特有的嗓子高亢形同魔音穿腦,大有沒把他從這門裡挖出來誓不罷休的陣仗。

  「吵什麼呢?」繫妥領帶回頭望去,那扇可憐的門已然不盡完整,門板中心被鮮紅大剪貫穿,弄出一個足以讓紅髮少女的頭顱穿進室內的洞,不祥的紅色不一會兒悉數褪淡轉化為病態的紫色,史塔夏執拗地以雙手搭上邊緣銳利的塑料將稜角一個個折斷丟棄,掛著黑眼圈的小臉蛋笑容可掬,微瞇她黃澄的眼睛凝視房間裡立於床邊梳好西裝油頭的淡金髮男人。

  「唷,早安啊,柯布,今天的西裝也很帥呢。」

  「敲門怎麼敲也要人教嗎?」柯布感嘆道自身的不走運,連想睡個好覺也不得安寧,他扭開喇叭鎖房門,史塔夏扭捏地擺出一副收到稱讚似的羞怯表情,始終杵在旁邊,無力阻止史塔夏暴行的伊芙琳則是看起來快暈倒了。

  標準的弄錯反應時機,柯布暗忖,不過很快地他就放棄糾結史塔夏表達中樞的正常與否,反正瘋狂的人偶大概也沒有常規可言。

  史塔夏看到柯布陷入深思忽略自己便哼起怪腔怪調的歌曲,然而只有這樣她顯然還不滿意,她在他周身旋轉兜著圈子,彷彿一隻靈活的小蒼蠅。從四面八方飄來的每一個音符都挑戰著柯布忍耐的底限,這小鬼從來就不會看人臉色,柯布臉色一沉,從前頭聽到的片段內容透露聖女人偶有事找自己,但詢問史塔夏往往只會弄巧成拙,所以他頭一轉,把搭話的對象更改為虛弱的眼罩少女。

  神遊著伊芙琳大概沒料想到柯布會與自己攀談,單薄的身軀劇烈一彈,倒退半步擁著自己的雙肩,抖得像隻被槍響嚇壞了的水鴨。柯布耐著性子等待少女吞吐半晌才唯唯諾諾地傳達聖女人偶有所安排最後階段聖女的寶座的任務事宜,以及早餐準備完成了的訊息。

  「知道了,沒其他事情的話少浪費我的時間,快滾。」

  門需要叫管家在夜晚歸宅前換上新的,而這將會是他這個月申請更換的第三扇門。柯布打定主意,將視線強制從惹眼的大洞挪開,他的頭疼欲裂,六成因為煩躁,四成卻得歸咎於睡眠不足,他不禁想查看現在是什麼時間。滴滴、搭搭,藏在他袖口裡價值不斐的精工手錶繫在腕上忠實運轉著,盤面清楚顯示為上午九點,由細緻齒輪帶動的指針規律行走,他的時間卻永遠停滯了,真見鬼的地方,柯布暗罵道。

  他自身應驗了所奉信條的不可確信,即使小心謹慎不過問太多的事物,對於延長壽命也並沒有多大的助益,當時機來臨,終歸是沒有人能逃得過死亡的召喚,就像他一樣。

  「小柯布的起~床~氣。」

  史塔夏全然不介意他的凶狠拖長尾音,嘻嘻哈哈地強拉住僵直的伊芙琳,堂皇而之踏起凌亂的舞步離開。柯布的心情絲毫沒有因為噪音源消失與回想於羅占布爾克呼風喚雨的美好日子好轉,相反地變得更加惡劣。

 

※※※

 

  他曾經貴為羅占布爾克犯罪組織『PrimeOne』的二當家,從雜役努力晉升,苦盡甘來後才得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終於得願品嚐權利酒液的香醇與醉人的芬芳。那個被告誡了的下屬連忙點頭稱是、恭維哈腰的神情歷歷在目,可時過境遷,他在這個被稱為星幽界的虛構世界自金字塔高層被打落回凡人熙攘的塵土裡,不再有人對他的話語必恭必敬,史塔夏遭逢責難後露出的笑臉並非因為她胸懷寬容,而是因為他對她而言根本不足為懼,存在價值與螻蟻或許完全沒有差別。

   「可惡!」柯布把怒氣發洩在搖搖欲墜的門板上,那塊塑料眼前只剩下單邊的門扣能將它勉強掛在門框內,他緊握的拳頭將指甲深埋刺得手掌生疼,片段的記憶還殘留掌握他人生殺大權的甜美,但當他鬆開掌心,除卻他自己逐漸回填消散的指甲壓痕外全是一場空。

 

  柯布醒來時相伴他左右的僅為自己的名字、一身的西裝、佔去大半張臉的刺青、能喚出異界生物的小刀,還有形同無用武之地的過去頭銜。只堪保有靈魂的他與往昔叱吒風雲相比可說是一無所有,渴望收集殘缺的記憶迫得他必須作為聖女人偶的棋子戰鬥,人偶說過他們旅行的目的是為了成就火焰聖女的復仇,星幽界是舞台,戰士揮灑的鮮血是佈景的塗料,而復活是繫在終點線的糖果,他覺得像是參與演出一場可笑的秀,自己是躲藏於幕後造物主操縱著陪笑的扯線木偶,被眼前可笑的世界奪走了一切,甚至是死亡的權利。

  柯布俐落地揮刀憑空召喚出魚型妖怪攻擊具有雙尾貓外型的魔物,並趁隙見縫插針,將牠們一隻隻夾入異空間中的裂縫中。戰鬥轉瞬結束,魔物通常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隊伍後方的沃蘭德憤憤不平沒有發揮空間,卻也認可柯布的性格雖然難以親近,作為夥伴的確是可靠的同行者。

  抬眼望去,規模龐大的迴廊綿延沒有盡頭,受人擺弄已成板上釘釘,柯布也接受了此一事實,但即便成為了死者,他們仍然會因戰鬥的重傷死去──或者以人偶們慣用的說詞來說──機能停止。柯布在偌大宅邸裡的戰力屬於列中佼佼者,任務失敗幾乎不存在於他的字典中,所以關乎死亡,他惟有一次的體驗。

  死者甦醒的瞬間殘留於體內的痛楚堪稱鮮明,當時他所面對的是與史塔夏維妙維肖的幻影,柯布認為要更進一部描述感覺的話,那像是一個人活生生地認知到自己的喉管被劃開,無法順利進入肺臟的氣體自斷處與血沫一同噴濺而出,判讀與感官漸趨遲鈍彷若被灰色漸層堆疊刷成渾沌的黑,最後完全中止。

  原理而言遭逢此厄運的人應當魂飛魄散,但於渾渾噩噩中他的神識被強行扯出曖昧未明的泥淖,等渙散的理智再度凝聚完成,甘美的空氣充塞他們被修復了的軀體,徒留上一次生命終結時的短暫疼痛,睜開雙眼,面臨的是白淨如安寧病房的大宅天花板,周遭幾個黑影晃動,推測應該是有人圍繞在床邊交頭接耳。

  「早安,柯布,我們打贏了。」嬌小的人偶趴在床沿,撫著他的前額告知戰果,語氣裡的關懷若母。

  不正常,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全都違背常理至極。

  他驚惶著發現護身小刀不在身邊,左右張望,人偶會意向旁一指,赫然銀亮的刀刃就在床頭櫃上,病人寬鬆外袍罩不住身體的特性讓他神經兮兮,忘記是誰靠近過來,興許是察覺柯布不若以往游刃有餘的明顯不同,他強自鎮定,再三表示他已經痊癒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好奇的探訪者全被轟了出去。摺疊整齊如豆腐方塊的西裝被他草草抓起套上,襯衫有多量的縐褶證明還未燙過,然而他管不了那麼多,他像隻困獸般頹敗地倚著床柱劇烈地呼吸,把釦子扣好,清點件數無缺,檢視小刀是否磨損後證實一如往昔,他呼了口氣,唯有聚攏他僅存的事物才能讓他感到安心。

  「柯布先生!就算你想換衣服,但醫護室是公用場所,請不要佔用太久!」童稚且奶聲奶氣的音色叫喊著,負責管理此處的護士音音夢於門外扯著嗓子接續說道,「還有,第一次死掉活過來會比較難受,習慣後會感覺好些,每個人都需要經過這個步驟,大家都很擔心你哦。」

 

  他們不懂、不可能懂。柯布痛苦地以雙手緊握住小刀刀柄抵著額頭,冷硬的觸感消滅了人偶陶瓷手掌輕撫他時留下的溫度。死者復甦固然不合邏輯,對他而言方才那些沉重的關切與善意才是讓他方寸大亂的真正元兇,爾虞我詐與捱眥必報使得沒有功利性質的示好不曾存在他的生活中,他並不畏懼死亡,實際上他是被太過純粹的友好壓得喘不過氣,彷彿無聲諷刺著無法接受的他才是異端者。

  微微的刺痛拉回了柯布的注意力,他注意到因為抓握的位置太下方,手掌底部被小刀劃破,艷紅的血珠湧出,滴落暈開在床單上頭形成點點小朵的血花。他怔怔看著,想起魔都羅占布爾克像是一朵盛開的嬌豔玫瑰,若是不死命地攀住生長尖刺的莖幹,最外圍的花瓣將於沒有利用價值後被毫無憐惜地淘汰墜地,他在組織和友情間捨棄了朋友,以權力和金錢武裝自己,用沾染滿手的血腥做為攀爬的代價換取安身立命的環境。

  冷靜下來,你的價值觀沒有被動搖的疑慮,和人保持距離才是對的,有問題的是這個奪走你一切的世界。

  彷彿因此吃了定心丸,出了門外柯布剛毅的臉部線條與往常無異,還是那個壞脾氣卻可靠的夥伴。沒有人了解到柯布心境的變化,之後的戰鬥他極力避免受傷,再沒讓自己在醫護室的病床上醒來過。

 

 ※※※

 

  柯布放任破壞的慾望揮灑,不消片刻便將沿路的阻礙悉數清除,這支隊伍是常勝軍,而他是擁有近乎零死亡紀錄的保持人,與同伴間的關係無可避免地變質了,他的勝率節節提升,連同和宅邸中住人的隔閡日漸加深,戰鬥節奏也變得越來越狠戾。

  他害怕接受他人溫情以待,於是用小刀劃清界線,孤立了自己,遠離人群,他所出場的戰鬥場面通常只有數回合,往往都是實力相差懸殊的單方面輾壓取勝,妖異的大魚會以他的鮮血為餌循線游來,破空而出張開血盆大口將敵人啃噬殆盡。

  聖女人偶安排隊伍有其戰略考量,隊伍即使各懷心思,他們依舊順暢地推進抵達聖女殿前的雕花拱門,柯布查看手錶顯示已近黃昏,於這個任務已耗費大半日的時間。

  「柯布,你使用急救品的頻率太多了。」人偶拿出裝有透明紅液的針筒提醒道。

  「反正放著也是積灰塵,我用正好。」柯布無所謂地回道,挽起袖子接受注射。

  「好吧,但不舒服要說。」人偶的語氣裡藏著擔憂,旅途中她空盪的胸腔中生出了心,擁有產生負面情緒的能力,她說不出來這種不安的感覺是什麼,柯布的狀況絕佳,雖然躁進的頂撞給她不好的預感,卻也不達影響任務的程度。

  也許這該稱為人類的直覺,她把急救品空空如也的透明外殼棄置在地,制止還欲發作與柯布爭辯的沃蘭德,提起裙襬急忙趕上跨著旁若無人步伐前進的高大男人,隱隱覺得這趟旅程的終點尚有陰謀等著他們。

 

  無限延長的迴廊到了盡頭,他們叩門而入,藍色的土星貓傾巢出現,操縱冰炎雙尾向他們襲來,鳴叫淒厲而尖銳。漂浮於挑高內室中的是熒熒睥睨人類靈魂的聖女骷髏,經歷一番惡戰原以為勝券在握,失去火焰的頭顱猝不及防地暴起吞噬了他們的領導者,藍色的燐火消散而鮮橘色的怒火熊熊燃燒,寬闊的殿堂遍地染上昏紅的色澤,被攫住的聖女人偶在熾熱的火燄中試圖朝他們伸長手臂,但連句軟弱的告別都還來不及吐出即灰飛湮滅。

  變故橫生,團隊結構崩潰,柯布接應領隊的位置站在隊伍最前列,正面迎擊完全復活的火焰聖女,召喚出沒有自主意識的人偶大軍排列在側,周身的熱風令他汗流挾背,紊亂的氣流吹亂他的瀏海,同行的魔女伊芙琳不堪體力耗損跪倒於地,因動彈不得放聲尖叫,總是遊刃有餘的沃蘭德與她雙手緊握連聲安慰,顫抖的身體卻向世人暴露他亦六神無主的訊息。

  「柯布,這局我們輸定了,下次......」饒是還未受到致命傷也已傷痕累累,金髮少年見伊芙琳狀況抵達極限,牙一咬朝柯布喊道。

  「別開玩笑,我還能打。」

  「沒有大小姐指示和急救品,彈盡援絕的我們贏不了的!我們需要把火焰聖女的真實情報帶回宅邸裡!瑟雷斯夏爾可以先聖女一步殺死我們,這樣或許……」

  「所以你要束手就擒自殺?沒試試怎麼知道?膽小鬼。」

  「我受夠了你的侮辱!你這從不妥協的瘋子!是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才不這樣罵你,要是有下次……下次絕對不和你組隊!」沃蘭德像是緊繃的神經斷裂開始歇斯底里地大吼。

  「你真確定那人偶被奪走後我們還能順利復活嗎?」柯布頭也未回用話語冷冷地直搗少年心中最壞的選項,他全神貫注戒備著火焰聖女接續的攻擊,「要死你們倆自個手牽手去。」

  拋下猶自罵罵咧咧的金髮少年和狼狽喘息的魔女,柯布對沃蘭德的失望不以為意,他本來就對與同伴保持形式上的合作關係毫無興趣,對他而言別人喪失鬥志不插手正好。

  他將整組的小刀起出夾於指尖,前所未有的興奮流竄血管中,在細胞內喧騰著的是戰慄的狂喜,他彷彿被逼到斷崖邊沒有退路的困獸,可卻也因此感到雀躍不已,想到不再有同伴的束縛、不再有遵循人偶指令的必要,啊啊……他的視線與聖女眼中滾燙的火焰對上,他無法自拔地想著自己站立在這個場所終於是如魚得水。

  排除!斬斷!

  我需要個特大號的傢伙,聚集吧!以我的血液為糧的怪物們,想要多少全都拿去,不論是妨礙我前進的或是旁人意有所圖的操控,將他們全部破壞掉!

  我要放手一搏,這會是終戰,是天鵝啼血的最後一支舞!

  「有趣的孩子,我知道你的能耐,你真的想靠區區割腕和造物主的我一戰嗎?」女型的骷髏撫著自己裝飾華貴的胸口──裡面是柯布他們聖女人偶的心臟──發出空洞的笑聲。

  「當然,我啊,可厭倦這麼久以來受人支使了,妳是一切的元兇,是為了粉碎這個世界第一個要幹掉對象。」立於龐大的骨骸前方,柯布面露猙獰的微笑,血色的雙眸無所畏懼,他不曉得亦不在乎於這一擊後將會如何,彷彿豪賭般孤注一擲自身的命運也在所不惜,橫亙他手上的傷口怵目驚心,因為麻痹早就失去知覺,幾乎流乾血液的他僅憑著意志力站著,流淌的鮮紅奔流順著地心引力像是一個圓陣朝四面八方散開,而他周身異界怪獸窸窣蠢動的聲音達到前所未有令他期待的吵雜地步。

 

 Free Talk:

感謝主催舉辦了末日企劃,領到了天堂柯布的位置,有機會能寫到關於自己腦內柯布的故事讓我很開心XD

最初的構想來自柯布異名的延伸發展,我想有特殊能力是他得名的一部分原因,在我腦中的柯布是個對善意有所畏懼的男人,他習慣了別人接近他意有所圖,反而不會應對純粹的關懷,而因為這樣的天性導致他異於常人,他會感到孤立、感到矛盾與種種違和的不自在。

雖然帶隊跑去打火焰阿嬤,難得的戰鬥結果卻被我省略掉了,畢竟照遊戲內設定回推戰果必定失敗(RY)坦白說我自己至今也還沒打贏過阿嬤(艸),最末尾摻雜了點瘋狂的元素,希望和小少爺對吼與和聖女對峙的場景有表達出那種畫面的張力了。至於篇名由來,寫的時候一直想著天鵝絕唱,像是芭蕾舞劇中的主角只有一位,簡單解釋的話,柯布是我認為舞臺上最耀眼的一隻天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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